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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酷子弟 │ 是饒舌歌手還是藝人?小春:過去覺得流行音樂多屌?現在是想挑戰更多的領域

頑童MJ116,這個已與台灣饒舌音樂密不可分的團隊,雖然在 2019 年初的高雄巨蛋上宣布了「單飛不解散」的消息讓粉絲震驚,畢竟這形同拆夥的形式、不免俗讓人覺得這三人將可能停止演藝事業,但也因為這件事情接連發生了讓群眾樂見之事。

小春帶著結合了信仰文化和個人故事的《啥款》登陸樂壇,其中也找來 GAI 跨刀合作。E.SO 不僅《靈魂出竅》締造銷售佳績、更重磅入圍金曲獎最佳男歌手。大淵結合食物與汽車、號召兄弟組成 FatBoyGang。這三人除了是帶給粉絲們不曾有過的曲風和合作,甚至是對於他們的既定印象都有所改變。

過去身為在團隊中較為少話的小春,帶給大家比較酷帥的形象。但因為發行《啥款》所以必須自己獨自出席宣傳的關係,便漸漸地讓群眾看見他健談以及豐富想法的一面。且在 2021 年他也參與《全明星運動會》的錄製以及實境秀《全明星觀察中》的拍攝,不只是展露凝聚團隊的個人魅力、他有趣的性格更真實呈現在鏡頭前,這極大的反差印象、無不讓筆者好奇他怎麼會有如此大轉換。帶著這些疑問,透過近一小時的對談,本月的 CooL 封面人物故事就讓我們歡迎你所沒看過的小春親自登場,講著多個未曾曝光的想法和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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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參加節目、是因為瘦子的推薦

第一季的《全明星運動會》在台締造收視佳績,使得 2021 年的第二季賽事獲得大眾期待。除了曹佑寧、彭小刀的參賽令人意外,有著棒球隊經驗的小春一登場也引起社群討論。畢竟在台灣饒舌圈有個不成文的現象,那便是饒舌歌手好像都不怎麼參與這類型的節目活動。當然,這想法一開始也存在在小春的腦海中,因為一開始不是他主動想要參加的,這其實是瘦子推薦他的。

「一開始是瘦子看到這個節目、他覺得滿適合我,就叫我去試看看這個節目。我在看第一季的《全明星運動會》時,好像感覺大家都在玩,所以就聽了他的建議、想說去試試看。」

“你有過球隊經驗、好歹參與這個比藝人們運動的節目也絕對會有突出的表現吧?” 我向小春問到,而他也立即地反駁我這個想法。因為在《全明星運動會》的賽場上,除了有著運動天賦極佳的藝人外、甚至還有些是體院畢業的,所以雖然小春一開始是帶著「就是來錄影」的心態參與節目,但在測驗分隊時看見大家的表現後才明白:「原來這個節目是玩真的。」

Photographer _ 傑森 (JASON STUDIO) © COOL潮流生活網 2021 Jacket by TTSWTRS , from ACHER LANDING CENTER. T-shirt by 99%IS- , from ACHER LANDING CENTER. Pants by Pièces Uniques , from ACHER LANDING CENTER. Boots by 1017 ALYX 9SM , from Onefifteen. Chains&Rings by GOLDCOAST JEWELRY.

這個「真」是多真?小春不僅一週就要投入三項運動的練習,也受到藍隊隊員們的信賴,接下隊長一職。隊長的推選其實很有趣且意外,因為小春原本想投給運動能力最優秀的人來領導,但因為著自己獨特的特質、因緣際會成為了大家的倚靠對象。

「我覺得會選我當隊長的原因,可能是第一次的比賽輸掉、我就找來小刀,鼓鼓和大家一起開個會,透過我過去參加過球隊和自己在頑童的經驗,告訴大家以後吃飯要大家一起吃、不要落單,用這種方式培養團隊默契,所以可能是因為我這樣講,就覺得我是很可靠的一個人。」

讓我們把時間拉回《全明星運動會》的第九集賽場上。這天,紅藍隊不僅要競賽樂樂棒球、跳遠,還有屢屢在練習上贏不了敵對的800接力。多勤奮的跑、賣力的追,在練習的階段總是落後,這讓藍隊埋上了一道陰影,但誰想的到叫做「堅持」的曙光太耀眼,撒在藍隊上成為了勝利光輝。

「800接力你知道我們是怎麼贏的嗎?是因為紅隊在接棒時出現失誤。原本我們怎麼跑都跑不贏,但還是很努力地去跑,所以當下那個勝利的喜悅不可言喻、我們每個人甚至都圍在一起慶祝,因為我們終於贏了。」

輸家學習過程,贏家學習態度

「射箭」,不只需要協調到手、臂、背、腰。最有壓力的一刻,更是在浩大的體育館上萬籟俱寂,當空間中的所有目光都專注在你與箭靶之時。緊張難以言喻,顫抖的手握不好弓,在練習上一再再地射歪,讓小春自己都難免感到難堪,在正式開賽前就向錢姊說到「不然我來好了」站上第一棒。原本小春是期待他之後的隊友越射越好、成績能越突破自己。沒想到這回不僅也真的突破過去的自己,更還突破大會紀錄。

三輪下來、小春在射箭項目通通正中紅心,讓他被主播誇讚到是「滿分的男人」。但魔鬼藏在細節裡頭,當該輪比賽結束、獲得勝利的小春不是歡欣鼓舞,而是先主動地走向王家梁 (對手) 致意並握手後,才轉身向隊員們傳達微笑。我問小春為甚麼沒像那些饒舌歌手般炫耀勝利氣焰,他笑說 “輸要改進,贏要謙虛”。

「在比賽上學到很多看事情的面相,我在場下就像是觀察員一樣記錄著選手的動態,但站上場又變成像指揮官,必須與隊友同心協力。或許做任何事情都不要管輸贏,但要記得 “努力”、要記得 “自己不怕輸”。」

「我覺得嘻哈是 “不認輸” 的表現。過去的我就是不認輸,覺得流行音樂多屌?我就是不認輸呀!我們嘻哈幹嘛要變成那樣?但到了現在我變成是不怕輸,發現誰誰誰音樂確實也做得很好,很值得我們去學習,那我就是不怕輸呀!這樣挑戰更多的領域、才能讓自己一直往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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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也是從頑童MJ116早期就關注的人,會知道他們有過最野的曠課時期,而身為 No.1 Hustler 的小春絕對是主導派對靈魂的大人物。既定的嘻哈印象就是他的模樣,但穿梭自春天吶喊、西門町電影廣場、Legacy再到小巨蛋,「饒舌歌手」已變成是小春的 “格”,現在的他則是 “藝人”。

「到了這個年紀,我覺得已經不能把自己既定在饒舌歌手的身分,因為饒舌歌手跟藝人是有差別的。一個很好的例子,瘦子跟大淵不就是這樣嗎?我近幾年看,大家真的都很願意跨出那一步,然後當我們跨出去後,真的得到的東西會很多。因為就算上了很多節目、拍了很多廣告,大家還是會希望我們能夠寫歌,所以我們依舊是圍繞在我們的音樂創作裡面,這樣沒什麼不好的,主要是當我們跨領域之後、我們又要能把音樂帶到那邊,其實講真的這會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。」

「比如拿大哥 MC HotDog 來講,他不就一直在跟 蔡健雅 或者誰合作嗎?他已經在做這樣的事情了。然後當你看出去的時候,發現也只有他在做這樣的事情,反倒都是流行歌手來找他合作,那大家真的不願意去做嗎?你一直覺得自己很嘻哈很嘻哈,但就會少了和流行或者其他領域合作的機會。你應該是要把嘻哈音樂推廣給更多的人,這樣不是才是對的事情嗎?」

所有的路都是選擇、態度沒有對錯好壞,只是頑童三人走過的路、寫下了underground到最高殿堂的過程,真的就像是蛋堡說的一切都是過程。

能有像頑童三人一樣,曲風展現多變化;也有像「饒舌詩人」蛋堡一樣,堅持走在boom bap韻味,而這兩組饒舌歌手都踏上紅毯走入金曲獎,為台灣嘻哈開闢不同風格的先河,那麼下一個Spotlight會打在誰身上?讓我們敬請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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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待下一個頑童合體的時刻

第32屆金曲獎上,嘻哈R&B類歌手如?te壞特拿下最佳新人、E.SO入圍最佳男歌手以及蛋堡榮獲多項殊榮,這樣台灣饒舌的大喜之時、我問小春會不會感到意外或者感動,豈料得到一句信心滿滿的 “不會呀,因為是我兄弟。所以聽完那張我就知道應該會得到滿多獎的”。如果人在說謊時的自信等級只有一顆星星,那麼小春這句話給我的力度,肯定是滿天繁星。

頑童三人帶給台灣嘻哈囝的感動已經不可言喻,但身為一位期待三人能再次合體的聽眾、當然丟出我心中的那好奇「頑童未來有機會再合體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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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的是最預料到的 ─

等我們各自的事情忙完後,會再來討論要不要一起來製作作品。

但也聽到最意料不到的 ─

因為大淵跟瘦子都發專輯了嘛,我 2019 年的《啥款》因為算是 EP、小試身手,所以我應該還是會去請益兩位、聊一聊有甚麼是可以做的,再來著手我的下一張專輯。目前已經有初步構想了,但因為我們頑童三人都是一起的,所以我也還想與瘦子和大淵討論更多的內容,把專輯加入不同的構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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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你之前肯定對小春存在某些既定印象,但看到最後、不曉得你有沒有扭轉對他的看法?有也好、沒有也罷。我只是想說嘻哈態度絕對有想幹大事的精神,到哪裡嘴上總會掛著沒在怕的。但這氣焰只是想告訴家人 Don’t Worry About Me,闖出一片天就是為了像太陽一樣有著照顧周圍人的溫暖能量。把過得爽爽大家組成 FatBoyGang 一起上山山、慢飛在這個生活上。

這些就是頑童告訴我的嘻哈,也期待小春下回新的篇章。

「拜頑童單飛不解散所伺,我們真的都突破自己很多,就單飛這件事、我想真的對我們三個人都是很有幫助的。所以我也期待當頑童能再次回歸的那個時候,因為我們三人絕對都成長很多很多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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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 WORLDPEACE

PHOTOGRAPHY BY ZouHongChao

Styled by BALD

Design BY KIWA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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